邸双杰的中山国诗歌创作以“仁厚忠勇”为核心美学品格,通过历史重构、意象营造与情感张力,实现了个人抒情与集体记忆的深度融合,形成了兼具地域特色与当代审美的新古典主义风格。具体分析如下:
一、历史重构:从民族迁徙到精神图腾
邸双杰以中山国兴衰史为轴心,通过诗歌重构白狄鲜虞人的历史轨迹。例如《中山吟》中“走呵走,跋山涉水寻找梦里的家/走呵走,白狄的后人闯天涯”,以民族迁徙为线索,将中山国的历史转化为民族精神的图谱。这种重构并非简单的历史复述,而是通过地理坐标的锚定(如唐县中山城遗址的委粟山、倒流河),赋予历史以空间维度。在《委粟山怀古》中,“环粟山而行,中山的遗迹荡然无存/只剩一些传说在乡间飘荡”,以地理的消逝反衬记忆的存续,体现对故土的深沉眷恋。
其诗歌还通过文物对话实现古今对话。如《给一个中山陶罐的主人》《中山玉人形俑》等作品,赋予青铜器、玉器等文物人格化特征,使静态的出土文物成为历史叙事的参与者。这种手法不仅打破了时间界限,更通过文物的“在场”与“缺席”隐喻文化记忆的传承与断裂。例如《寻找一匹失踪的青铜马》以文物失踪隐喻记忆危机,而《中山篆》则通过书法符号彰显文化自觉,形成对历史正名的双重表达。
展开剩余72%二、意象系统:复合象征与时空张力红海优配
邸双杰的诗歌意象系统具有复合性,通过自然、人文与季节意象的交织,构建了多层次的隐喻网络:
自然意象:委粟山、倒流河、马耳山构成地理坐标,倒流河隐喻文明断层;
人文意象:中山长城、法果寺遗址、青铜马等作为文化符号,承载集体记忆;
季节意象:大量使用“秋光”“冬雪”强化历史沧桑感,如《一年到头》中“十月的委粟山是两只眼睛,装满我的期待和泪水”以季节更迭映射情感起伏。
在时空叙事上,他常采用“梦回”“神游”等超现实手法红海优配,构建古今并置的诗歌空间。例如《梦回中山》中“我,不止一次地神游故国/只身千里,与先人一起站在中山城头”,通过梦境打破线性时间,使诗人与历史人物形成对话。这种手法在《记梦》中进一步深化:“梦中打夯筑城”与“醒来搬运文字”形成镜像结构,前者以血肉之躯筑造实体城池,后者以文字重构历史记忆,暗示文化传承的艰辛与诗人使命的重担。
三、情感张力:悲壮交织与文化自觉
邸双杰的诗歌在情感表达上形成强烈张力。《中山殇》展现“城春草木仍深”的悲凉,而《中山魂》则高扬“浩气传千年”的壮志,这种悲壮交织的情感源于对文化记忆消逝的忧患意识(如《寻找一匹失踪的青铜马》)与文化自觉的彰显(如《中山篆》)。在《故事》中,他通过“中华民族—河北—保定—唐县—南城子—中山国”的递进式空间叙事,构建了从宏观文明到微观故土的聚焦,最终落点于战国时期中山国的历史记忆,体现了“家国同构”的传统思维。
其作品既是中山文化的诗意档案,也是当代新古典主义诗歌的重要实践。例如《在菜园》将古代农耕与现代社会并置思考,《中山郎的歌》运用唐县方言词汇(如“枣杠子”“老豆腐香”)增强地方特色,使诗歌具有“在地性”与“当代性”的双重属性。这种创作将地域历史转化为诗性表达,以个人化的抒情方式重构集体记忆,形成了“仁厚忠勇”的美学品格。
四、美学品格:仁厚忠勇的精神图腾
“仁厚忠勇”是邸双杰诗歌的核心美学品格,具体表现为:
仁厚:通过对故土的眷恋(如《委粟山怀古》)、对文物的对话(如《给一个中山陶罐的主人》),体现对文化记忆的珍视与传承;
忠勇:通过《中山魂》等作品高扬民族精神,以《寻找一匹失踪的青铜马》等作品彰显文化自觉,形成对历史正名的双重表达。
这种品格既源于中山国“三起三灭”的历史沧桑,也源于诗人对文化记忆消逝的忧患意识。例如《记梦》中“血脉流淌在骨髓,千年的疼痛”与“每到坟前拜祭,忍不住泪流满面”,将个体生命经验与文明集体记忆熔铸于诗性表达中,完成了对“仁厚忠勇”的美学诠释。
发布于:河北省瑞和网提示:文章来自网络,不代表本站观点。